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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點奇怪……”【彼得】神態疑惑道, “能具體說說嗎？我不喜歡和別人相似的感覺……我就是自己而已。”
閃電俠楞了一下，他連忙道歉說：“對不起，我沒有那個意思！那種即視感令我好感倍增, 我只是想搭個訕……啊，也不是搭訕……”
巴裏都有點語無倫次了, 他希望【彼得】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……之前巴裏看到【彼得】時，心底就湧出一種莫名的感覺, 像是似曾相識一般, 感覺【彼得】就像是他的熟人一樣，隨時出現在他身邊。可以隨時拿著零食湊過去, 開心地聊天一樣。
不過巴裏自己壓抑住了這種無來由的欲望。
他仔細想了想，從科學的角度思考, 把【彼得】給他的種種即視感認真地理清楚。
然後巴裏抱著一個虔誠的態度, 去交朋友。
他有種預感, 他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。
可是，第一步就出錯了，他沒想過開篇就冒犯了【彼得】, 把他和其他人相提並論……以至於手忙腳亂起來。
【彼得】看了看巴裏, 他註意到巴裏茫然的眼神和無措的手腳。
本想著表現自己“青少年”一面的易被冒犯和激怒, 讓巴裏知難而退，但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。
“我沒生氣。”
巴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，他笑容滿面道：“好耶, 你想參觀這座飛艇嗎？我可以帶你, 我已經走遍了。如果你想的話，我還可以帶你去暸望塔, 我相信你。”
巴裏眼巴巴地，想把一切快樂的、【彼得】可能感興趣的事物捧到這位他深感熟悉和喜愛的陌生人身上。
他期待地看著【彼得】。
不過, 【彼得】可對這些感官敏銳的超級英雄敬謝不敏，他上來航空母艇前從來沒感覺過自己身上破綻百出。
巴裏，謝謝你。
【彼得】眨眨眼，禮貌道：“不用了，這些事我不感興趣……而且，先說句抱歉，我已經有了一位最好的朋友，就是剛剛和我通話的那個人。如果你抱著交朋友的心思——我沒看錯的話——那怒我、對不起！真的很對不起！”
【彼得】本想著直白拒絕巴裏，但隨著他禮貌的話語說出，他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太禮貌了。
這種穩重、平靜的語氣，該不會讓巴裏更有即視感吧？
他連忙使用更激烈的語氣。
幸好巴裏什麽都沒發覺，他只是失落地垂下頭，哀傷道：“好吧，我知道了你的意思。”
【彼得】點點頭，頭也不回地走了，他擔憂哪怕回頭都讓巴裏感覺出什麽。
銀白的長廊內，飄逸的鳥兒在機窗外翺翔，而【蜘蛛俠】與閃電俠漸行漸遠。
留下拐角處一個腦門冒著火焰的綠燈俠。
……
【什麽即視感？我怎麽一點都沒發現，人類都這麽強嗎？直覺也可以嗎？】拉曼不可思議道。
【不知道誒，也許是你太過笨蛋了，人家閃電俠說的都是真的吧，你總是一臉自信，做什麽事都一臉自信的。和我說話也超自信呀。】M-P晃晃腦袋。
它什麽都不害怕，畢竟世界已經穩定了，現在是他們的退休時間，拉曼想怎麽玩都可以，它默默觀看。
【是嗎？】拉曼猶豫道，【我的演技真的很差嗎？巴裏都能看出來？】
【哼，我看了一些人類社會上的書，讓我念給你聽。角色內核、性格底色、微動作微表情、……都可以洩露你本身的想法，因為人類就是這個樣子，而拉曼，你已經變成人類了呀。】M-P搖頭晃腦地顯擺。
【你看你，被這些英雄們懷疑後就開始慌起來了。拉曼，你現在和人類一模一樣了。】
拉曼盯著M-P，沈默良久。
【……我應該是認真了吧，真的把自己當作這個世界的生物。我似乎把他們當成了勢均力敵的對手，而不是隨意逗弄的小螞蟻。】
【……我好像愛上了這個世界……從不忍心傷害它那時開始。】
時間經過了對於他們這些生靈來說極為漫長的時間，拉曼最終說出這些結論。
M-P懵了一下，好奇道：【拉曼，可你和人類截然不同呀。人類說愛什麽的還好，他們只有瞬間片刻的壽命，但你的愛意永不消逝呀，你會陪著這片宇宙寂滅的。雖然我很開心，但如果……你愛的那些小人類死掉了，你怎麽辦呢？】
M-P已經看出了拉曼對人類的心軟，它不解地晃晃腦袋。
【你不會傷心嗎？拉曼，比如說，哈利·奧斯本一直在爭搶你的註意力，他很過分——學我蹭蹭你、對你撒嬌、……我超生氣的。但一想到再過一百年他就死掉了，我就不生氣了。】
【可拉曼，如果你愛上了他們，你會難過的。但作為人類的你已經愛上了人類……要怎麽辦呢？】
拉曼摸摸M-P，他低聲道：【我還沒有思路。我想著消失……把作為祂的存在給消滅掉，蜘蛛俠會因此獲得巨大的聲譽和名利，再把彼得·帕克送回來，讓他享受名聲——一個英雄。】
【在外界眼光中，蜘蛛俠就只是消滅祂的英雄，民眾什麽都不知道。而在內部眼光中……處理好糾紛後，我打算告訴彼得我幹了什麽。前男友對美國人很常見。】
M-P搖搖頭，它撅著嘴：【總是說要怎麽幫助別人，那你自己呢？我的問題就是，你傷心了，要怎麽辦呢？】
【我沒有思路。】
……
【蜘蛛俠】才剛剛走過一個長廊，正要前往大分析室，看看進展怎麽樣。
綠色透明的一堵墻擋住了他。
【蜘蛛俠】後退一步，但身後又不知不覺冒出一堵同樣的墻，堵住他的去路。
他茫然地四處看了看，發現四面八方都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綠光。
“綠燈俠？”【彼得】猶豫道。
“是的，可惡的青少年混蛋，把巴裏的心意踐踏在地上！毫無禮貌、粗俗無禮、相貌藏頭露尾的可恥之徒！”哈爾一連串說了大溜的詞語，憤慨和惱怒呼之欲出。
他是來給巴裏找場子的。
【彼得】茫然地打量了一下站在墻外的綠燈俠，語氣有點不確定：“……巴裏？”
哈爾猛地後退一步。
糟糕。把巴裏的名字洩露出去了。
完蛋，巴裏絕對要生氣。
綠燈俠哀痛了一瞬，他瞬間想到，只要教訓了這個可惡的青少年，讓他口風咬緊；再不濟就威脅施壓，到頭來神不知鬼不覺，巴裏不會知道這件事的。
就這樣辦！
哈爾整理好想法，他高傲地揚起頭：“閃電不可能救你的，這裏沒有其他人，壞蛋，接招吧。你將臣服！”
“閃電……？”【彼得】在綠光的牢籠中依舊疑惑道，“巴裏是閃電俠嗎？”
哈爾再次瞪大了眼睛。
等等，我又給巴裏洩底了？這位【蜘蛛俠】剛才竟然沒猜出來？完蛋了，巴裏。
哈爾幹巴巴地笑了一聲，他聲音中含著莫名的蕭落：“反正，你最終要閉嘴。”
話音落下，【彼得】就看到自己身側的綠墻不斷壓縮，收縮，肉眼可見地空間縮小。最古老的威脅手段，通過可預見的被擠壓死亡而給身處其中的人施加心理壓力。
哈爾本想著這樣沒經歷挫折訓練的小屁孩肯定會束手無策，到時候他自己就裝酷，等這位小屁孩心理防線完全破碎時，他就收回手，壓著他向巴裏道歉，成為巴裏眾多好友中的一位。
但哈爾想得挺好，事實卻不隨他的意願發展。
綠色牢籠中的【彼得】沈思道：“所以剛剛巴裏是向我表白嗎？抱歉，我已經有男朋友了，恕難從命。”
哈爾茫然地瞪大眼睛。
誰準你叫得這麽親熱了？剛知道巴裏的名字就叫出口，太自來熟了吧，巴裏一定不喜歡你。
綠燈俠酸溜溜地想，但理智還是叫著不對勁。
等等。
哈爾不可思議道：“什麽表白？你在想什麽？巴裏才看不上你。”
那不斷向內的墻壁已經停止了，綠燈俠沒發覺不對，徑直站在【彼得】面前，高聲道：“你搞錯了吧，別自我意識過剩，你難道以為誰都喜歡你嗎？簡直自信過頭了……”
隔著綠色透明墻壁，【彼得】皺眉道：“不是你說的嗎？巴裏的心意？我本來就一頭霧水，根本不認識你們是誰，就自顧自跑過來訓斥，你才是有問題的那個吧。”
綠燈俠握緊了拳頭，他忍不住道：“怎麽又變成我的錯了？事情最開始是你起頭拒絕巴裏的吧。”
“我拒絕難道有錯嗎？難道每個人說和我交朋友，我就要同意嗎？”【彼得】瞥了哈爾一眼，哈爾總覺得看出了一點鄙視和看傻逼的神情。
綠燈俠生氣地捶了捶墻壁，綠墻紋絲不動。
就算哪怕【彼得】有道理，他也聽不下去了，這種擡杠的態度真的讓他惱火。
哈爾語速飛快：“你不會知道你拒絕了誰的告白，那可是巴裏。你這種態度會讓你在之後的人生中錯失很多機會，你真的應該認真點，我就站在一個比你經驗豐富的份上指導你，你最好認真聽——”
隔著透明墻壁，【彼得】輕輕一笑：“像你一樣嗎？過去錯失種種機會？”
哈爾的腦子轟的一聲。
這個臭小子絕對在嘲諷他，他沒感覺錯！嘲諷他過去的人生！
哈爾砰地卸下墻壁，他什麽都忘記了，腦海中只有狠狠毆打這個臭小子的想法。
哈爾狠狠地握住【彼得】的脖子，意圖掀翻在地。
那個臭小子似乎還在嘲諷似的笑著。
下一秒，哈爾感覺身體一涼，微風輕輕吹拂，室內風控系統的運作。
【彼得】輕輕拿下他的手，揮了揮手中的燈戒。
“哈爾，你放松警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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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點奇怪……”【彼得】神態疑惑道, “能具體說說嗎？我不喜歡和別人相似的感覺……我就是自己而已。”
閃電俠楞了一下，他連忙道歉說：“對不起，我沒有那個意思！那種即視感令我好感倍增, 我只是想搭個訕……啊，也不是搭訕……”
巴裏都有點語無倫次了, 他希望【彼得】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……之前巴裏看到【彼得】時，心底就湧出一種莫名的感覺, 像是似曾相識一般, 感覺【彼得】就像是他的熟人一樣，隨時出現在他身邊。可以隨時拿著零食湊過去, 開心地聊天一樣。
不過巴裏自己壓抑住了這種無來由的欲望。
他仔細想了想，從科學的角度思考, 把【彼得】給他的種種即視感認真地理清楚。
然後巴裏抱著一個虔誠的態度, 去交朋友。
他有種預感, 他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。
可是，第一步就出錯了，他沒想過開篇就冒犯了【彼得】, 把他和其他人相提並論……以至於手忙腳亂起來。
【彼得】看了看巴裏, 他註意到巴裏茫然的眼神和無措的手腳。
本想著表現自己“青少年”一面的易被冒犯和激怒, 讓巴裏知難而退，但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。
“我沒生氣。”
巴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，他笑容滿面道：“好耶, 你想參觀這座飛艇嗎？我可以帶你, 我已經走遍了。如果你想的話，我還可以帶你去暸望塔, 我相信你。”
巴裏眼巴巴地，想把一切快樂的、【彼得】可能感興趣的事物捧到這位他深感熟悉和喜愛的陌生人身上。
他期待地看著【彼得】。
不過, 【彼得】可對這些感官敏銳的超級英雄敬謝不敏，他上來航空母艇前從來沒感覺過自己身上破綻百出。
巴裏，謝謝你。
【彼得】眨眨眼，禮貌道：“不用了，這些事我不感興趣……而且，先說句抱歉，我已經有了一位最好的朋友，就是剛剛和我通話的那個人。如果你抱著交朋友的心思——我沒看錯的話——那怒我、對不起！真的很對不起！”
【彼得】本想著直白拒絕巴裏，但隨著他禮貌的話語說出，他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太禮貌了。
這種穩重、平靜的語氣，該不會讓巴裏更有即視感吧？
他連忙使用更激烈的語氣。
幸好巴裏什麽都沒發覺，他只是失落地垂下頭，哀傷道：“好吧，我知道了你的意思。”
【彼得】點點頭，頭也不回地走了，他擔憂哪怕回頭都讓巴裏感覺出什麽。
銀白的長廊內，飄逸的鳥兒在機窗外翺翔，而【蜘蛛俠】與閃電俠漸行漸遠。
留下拐角處一個腦門冒著火焰的綠燈俠。
……
【什麽即視感？我怎麽一點都沒發現，人類都這麽強嗎？直覺也可以嗎？】拉曼不可思議道。
【不知道誒，也許是你太過笨蛋了，人家閃電俠說的都是真的吧，你總是一臉自信，做什麽事都一臉自信的。和我說話也超自信呀。】M-P晃晃腦袋。
它什麽都不害怕，畢竟世界已經穩定了，現在是他們的退休時間，拉曼想怎麽玩都可以，它默默觀看。
【是嗎？】拉曼猶豫道，【我的演技真的很差嗎？巴裏都能看出來？】
【哼，我看了一些人類社會上的書，讓我念給你聽。角色內核、性格底色、微動作微表情、……都可以洩露你本身的想法，因為人類就是這個樣子，而拉曼，你已經變成人類了呀。】M-P搖頭晃腦地顯擺。
【你看你，被這些英雄們懷疑後就開始慌起來了。拉曼，你現在和人類一模一樣了。】
拉曼盯著M-P，沈默良久。
【……我應該是認真了吧，真的把自己當作這個世界的生物。我似乎把他們當成了勢均力敵的對手，而不是隨意逗弄的小螞蟻。】
【……我好像愛上了這個世界……從不忍心傷害它那時開始。】
時間經過了對於他們這些生靈來說極為漫長的時間，拉曼最終說出這些結論。
M-P懵了一下，好奇道：【拉曼，可你和人類截然不同呀。人類說愛什麽的還好，他們只有瞬間片刻的壽命，但你的愛意永不消逝呀，你會陪著這片宇宙寂滅的。雖然我很開心，但如果……你愛的那些小人類死掉了，你怎麽辦呢？】
M-P已經看出了拉曼對人類的心軟，它不解地晃晃腦袋。
【你不會傷心嗎？拉曼，比如說，哈利·奧斯本一直在爭搶你的註意力，他很過分——學我蹭蹭你、對你撒嬌、……我超生氣的。但一想到再過一百年他就死掉了，我就不生氣了。】
【可拉曼，如果你愛上了他們，你會難過的。但作為人類的你已經愛上了人類……要怎麽辦呢？】
拉曼摸摸M-P，他低聲道：【我還沒有思路。我想著消失……把作為祂的存在給消滅掉，蜘蛛俠會因此獲得巨大的聲譽和名利，再把彼得·帕克送回來，讓他享受名聲——一個英雄。】
【在外界眼光中，蜘蛛俠就只是消滅祂的英雄，民眾什麽都不知道。而在內部眼光中……處理好糾紛後，我打算告訴彼得我幹了什麽。前男友對美國人很常見。】
M-P搖搖頭，它撅著嘴：【總是說要怎麽幫助別人，那你自己呢？我的問題就是，你傷心了，要怎麽辦呢？】
【我沒有思路。】
……
【蜘蛛俠】才剛剛走過一個長廊，正要前往大分析室，看看進展怎麽樣。
綠色透明的一堵墻擋住了他。
【蜘蛛俠】後退一步，但身後又不知不覺冒出一堵同樣的墻，堵住他的去路。
他茫然地四處看了看，發現四面八方都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綠光。
“綠燈俠？”【彼得】猶豫道。
“是的，可惡的青少年混蛋，把巴裏的心意踐踏在地上！毫無禮貌、粗俗無禮、相貌藏頭露尾的可恥之徒！”哈爾一連串說了大溜的詞語，憤慨和惱怒呼之欲出。
他是來給巴裏找場子的。
【彼得】茫然地打量了一下站在墻外的綠燈俠，語氣有點不確定：“……巴裏？”
哈爾猛地後退一步。
糟糕。把巴裏的名字洩露出去了。
完蛋，巴裏絕對要生氣。
綠燈俠哀痛了一瞬，他瞬間想到，只要教訓了這個可惡的青少年，讓他口風咬緊；再不濟就威脅施壓，到頭來神不知鬼不覺，巴裏不會知道這件事的。
就這樣辦！
哈爾整理好想法，他高傲地揚起頭：“閃電不可能救你的，這裏沒有其他人，壞蛋，接招吧。你將臣服！”
“閃電……？”【彼得】在綠光的牢籠中依舊疑惑道，“巴裏是閃電俠嗎？”
哈爾再次瞪大了眼睛。
等等，我又給巴裏洩底了？這位【蜘蛛俠】剛才竟然沒猜出來？完蛋了，巴裏。
哈爾幹巴巴地笑了一聲，他聲音中含著莫名的蕭落：“反正，你最終要閉嘴。”
話音落下，【彼得】就看到自己身側的綠墻不斷壓縮，收縮，肉眼可見地空間縮小。最古老的威脅手段，通過可預見的被擠壓死亡而給身處其中的人施加心理壓力。
哈爾本想著這樣沒經歷挫折訓練的小屁孩肯定會束手無策，到時候他自己就裝酷，等這位小屁孩心理防線完全破碎時，他就收回手，壓著他向巴裏道歉，成為巴裏眾多好友中的一位。
但哈爾想得挺好，事實卻不隨他的意願發展。
綠色牢籠中的【彼得】沈思道：“所以剛剛巴裏是向我表白嗎？抱歉，我已經有男朋友了，恕難從命。”
哈爾茫然地瞪大眼睛。
誰準你叫得這麽親熱了？剛知道巴裏的名字就叫出口，太自來熟了吧，巴裏一定不喜歡你。
綠燈俠酸溜溜地想，但理智還是叫著不對勁。
等等。
哈爾不可思議道：“什麽表白？你在想什麽？巴裏才看不上你。”
那不斷向內的墻壁已經停止了，綠燈俠沒發覺不對，徑直站在【彼得】面前，高聲道：“你搞錯了吧，別自我意識過剩，你難道以為誰都喜歡你嗎？簡直自信過頭了……”
隔著綠色透明墻壁，【彼得】皺眉道：“不是你說的嗎？巴裏的心意？我本來就一頭霧水，根本不認識你們是誰，就自顧自跑過來訓斥，你才是有問題的那個吧。”
綠燈俠握緊了拳頭，他忍不住道：“怎麽又變成我的錯了？事情最開始是你起頭拒絕巴裏的吧。”
“我拒絕難道有錯嗎？難道每個人說和我交朋友，我就要同意嗎？”【彼得】瞥了哈爾一眼，哈爾總覺得看出了一點鄙視和看傻逼的神情。
綠燈俠生氣地捶了捶墻壁，綠墻紋絲不動。
就算哪怕【彼得】有道理，他也聽不下去了，這種擡杠的態度真的讓他惱火。
哈爾語速飛快：“你不會知道你拒絕了誰的告白，那可是巴裏。你這種態度會讓你在之後的人生中錯失很多機會，你真的應該認真點，我就站在一個比你經驗豐富的份上指導你，你最好認真聽——”
隔著透明墻壁，【彼得】輕輕一笑：“像你一樣嗎？過去錯失種種機會？”
哈爾的腦子轟的一聲。
這個臭小子絕對在嘲諷他，他沒感覺錯！嘲諷他過去的人生！
哈爾砰地卸下墻壁，他什麽都忘記了，腦海中只有狠狠毆打這個臭小子的想法。
哈爾狠狠地握住【彼得】的脖子，意圖掀翻在地。
那個臭小子似乎還在嘲諷似的笑著。
下一秒，哈爾感覺身體一涼，微風輕輕吹拂，室內風控系統的運作。
【彼得】輕輕拿下他的手，揮了揮手中的燈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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